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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撞破的玻璃四處飛濺,警車的擋風玻璃跟圖書館的玻璃自動門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全部的玻璃都碎到不能再碎,再細小就跟沙子一樣,連外人見狀都不禁為這大片精緻的高級玻璃自動門感到疼惜。
魁夜依舊盯著書看,沒有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給吸引注意,也沒有作勢要閃避或防禦朝他直直射來的玻璃碎片,宛如一尊高貴的雕像。
旁邊不知何時開了一把傘,朝魁夜飛濺的玻璃碎片被傘神奇的擋了下來,而不是傘被玻璃碎片插的四處破洞。而幫忙開傘擋住玻璃碎片的人是一個眼睛矇著布條的年輕人,視線完全沒有受到這布條的影響,冷靜的神色使人敬畏。
魁夜的紅色眼珠漂移到圖書館門外,他看見有個人站在門口。女的?男的?魁夜看到那人,瞬間想到的是疑問句。
對方有著黑髮馬尾長至肩,紅色的眼眸猶如血一樣嚇人,身型修長,魁夜目測身高大約有一百七左右吧?年齡看起來十四歲上下。
魁夜猜測這個人應該也是非現實玩家吧?這種方式還真玩命......非現實玩家還可以讓角色再復活一次,現實玩家如此不重視自己的生命,一萬人裡或許一個人都不到,所有生物都怕死。
「嗯?你是巫吧?好久不見。」玩家走了過來,中性的臉上帶著驚訝,血紅色近沒有感情的眼眸直直的看著魁夜。猶如他(她)覺得魁夜不害怕,事實上魁夜也沒有害怕。溫柔的語氣與冰冷的眼眸成了反比,中性的聲音乍聽之下是冷酷的。
後方不知何時聚集了上百台的警車,玩家上一秒還沒有查覺到身後出現這些對於新手來說十分恐怖的怪物們。
雪狼撐著傘從旁邊走了過來,關切的向魁夜詢問道:「你沒事吧?」接著一看到前方的警察數量,連平常都很冷靜的雪狼這時也有些驚訝的補充道:「......這數量......比上次追捕我們的還多......」
眼前的警察數量,幾乎快占滿圖書館一樓的三分之一,玩家身後,因為警察制服是藍色,所以看過去是一片藍色,圖書館外還有數多台警車,景色十分壯觀。
魁夜盯著對方的臉龐,似乎想不起來對方到底是誰,在他努力思索幾秒後,突然說道:「啊!是霜墮!」這時才想起對方是何方神聖。
巫這個字是只有跟魁夜交情不錯的人才知道的名子,否則魁夜完全不會透露,要是陌生人真這麼喊他,魁夜恐怕會很驚訝。
這時嵐凱立走了過來,藍色的眼眸充滿驚訝:「剛剛的撞擊聲真是大......外面這警察數量......」
魁夜無奈地拍了拍凱的肩膀後,倍感惋惜的感嘆道:「至少超過三百隻......要是現實裡的速率有這好就好了......」
嵐凱立想也不想,下一秒直接下令:「滿同意的。『大姊』你現在去當肉盾,我先去後面找他們的老大,那邊的小狗,去接那名人妖.....呃......男子,進來圖書館,或是去幫他。」
霜墮反射性一回頭,看到身後那些數量驚人的警察們,他驚訝的脫口而出:「好強,這遊戲十字軍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而從對於警察的另外一個稱呼來看,這名玩家可能不是臺灣人。
「誰狗狗了!」一聽到凱對牠的稱呼,雪狼立即反駁道,不過身體還是乖乖的遵照命令,邊慢慢走向霜墮要去接魁夜的朋友邊把傘收起。
魁夜立刻掏出槍,說也不說,瞄準後方的警察就開始射,槍聲響起。
一看到魁夜先行動,嵐凱立也跟著拿出好幾把小刀對著前方的大批警察扔擲,有幾個零星的小刀竟然偏了方向往魁夜射去,但是嵐凱立的視線是看著魁夜,看來好像是故意的。
「你蓄意謀殺啊!」驚覺到有小刀朝自己襲來,魁夜輕鬆地用幾個小動作閃身避開後,繼續對警察開槍,而大批警察早以湧入圖書館內。
霜墮望著好幾個警察十分訓練有素的包圍住霜墮,霜墮並沒有感到驚慌,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其他警察則是繼續進攻著魁夜等人,離霜墮最近的雪狼而是展開一場大屠殺,四周警察的驚叫聲不斷。
圍住霜墮的警察紛紛掏出槍,其中一名警察怒吼:「不要動!求饒也是沒用!」霜墮挑起細長的眉毛,血紅色的冷酷眼眸沒有隱藏的露出不屑,對眼前這群像是螻蟻的怪物們並沒有絲毫放在眼中。被這種嚇人的輕蔑眼神盯住,那名警察只是心頭重重一跳,把心生出的恐懼感壓下。
因為沒有注意到霜墮的眼神,只注意到霜墮所說的話,使得其他警察更為生氣,扣起板機就要準備對霜墮開槍。
不過霜墮比他們更快,一個閃身離開原地,馬上就欺到一名警察身旁,沒有任何猶豫,穿著黑色長褲帶有銀色鍊子的腿,重重踢向警察握著槍的手,警察痛得把握住的槍鬆開,警察唯一的武器掉落到地上,頓時成為手無寸鐵的靶。
這時其他警察已經跑到魁夜與嵐凱立面前,嵐凱立好幾個踢腿就把警察踹的叫聲連連,有些被踹到腳的還甚至跪倒在地上無法起身繼續攻擊這些破壞圖書館的幫兇。
魁夜的手上突然多出一本有點厚重的書,他翻到某一頁,毫不猶豫地喊道:「十萬個背不完的英文單字!」天空中突然浮出好幾顆巨大的隕石,往下飛重重地砸在警察身上,隕石不斷出現、砸下,重複著這樣的動作。
等到結束時,魁夜身邊已經坑坑洞洞,身旁的警察無一倖免,不是被隕石一擊斃命、就是逃跑時被其他同伴順手殲滅。
因為魁夜使用這個士人恐怖的技能,已經讓警察的數量減少許多,其他人對付警察更是輕鬆。
霜墮拿著刀身黑的通體的刀子,對警察給予致命一擊,移動的速度比一般人快上許多,雖然有幾次差點被警察用槍射中要害,不過驚險地避開後,開槍的警察就是為了那發子彈而送命。
嵐凱立斜眼看了一眼霜墮的動作後,意義不明的低聲冷哼,迅速往空中開了三槍。魁夜則是笑笑的直接順手把才剛拿出手槍的警察秒殺掉後,跑到霜墮的旁邊,順手把對方拉著跑,不顧對方的著急喊叫聲以及踉蹌的步伐。
眼見快跑到圖書館內部時,魁夜回頭看了後方,後方早已出現宛如蜜蜂般的一大群警察,把鏡頭拉遠看,可以發現有一個藍色半圓加上一個大圓的情況,藍色半圓是嵐凱立那裏,而大圓是在前線奮力戰鬥的雪狼。再搭配警車上的藍紅的燈光交雜閃爍,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鏡頭拉回來,魁夜是快速一個緊急煞車後,不猶豫的把霜墮往一大批警察的方向甩出去,力量之大,接著快速轉身面對數量眾多的警察。
出現一個翠綠色的光後,地板上出現一朵朵黑色的牡丹花,正追著魁夜跟霜墮的警察突然停下身子,著了魔般轉頭毆打自己的同伴,只見魁夜輕聲說道:「王者之花現,眾警聽令,屠殺警員。」語調輕鬆到彷彿只是在陳述著今天天氣好好。
魁夜發動完農人技能後,緩慢地走進圖書館內部,周遭的環境凌亂不堪,簡直就像被炸彈炸過。但他對這番景象毫無理會,逕自往一個方向走去。
而剛剛被魁夜甩出去的霜墮,利用這股超乎於常人的力量加上墜地的速度,以高空的優勢跆腿俐落的掃過好幾名警察的頭,準確的時機與到位的動作展向出訓練有素的樣子,乍看之下像是足球員在空中準備射門,不過足球換成是警察的頭顱。
把其中一小部分的警察清掃過後,讓出三個人可以勉強擠在一起的空位,霜墮正好落在正中央,周圍全是藍壓壓一片警察,其數量令人有壓迫感。
但破壞圖書館門口的兇手,不急不徐的一下又抬腿踢倒警察、一下又用刀輕巧的劃過警察的身體,臉上掛著的淺笑,沒有太大感情波動的森冷紅瞳,普通人看到會為此不寒而顫。
魁夜走上櫃台,抬頭看了櫃檯小姐一眼後,笑笑地說道:「門口維修費多少?」
「好的,我這就幫你算一下。」櫃檯小姐淡淡地瞥向已經被破壞殆盡的圖書館門口,以及周邊凌亂的戰場,沒有一絲驚慌地低頭打著鍵盤一會。若是普通人早已嚇得立即落荒而逃,不過櫃檯小姐只是一個普通的NPC(遊戲虛擬人物)。
處理好電腦作業,櫃檯小姐開口說道:「關於維修費,立即修復的要399億元,花七天修復需要299億元,請問你要選哪種方案呢?」
視角轉至霜墮那裏,好幾名警察被這一連串的猛烈攻擊措手不及,不過警察們馬上穩下陣來,看霜墮是近身戰型的,不約而同的與對方拉開距離,有幾個警察已經紛紛掏出槍,只要霜墮一有動作,就準備扣下?機射擊。
霜墮停下高過自己頭的左腳,呈現一隻腳抬在空中、另外一隻手保持揮刀的動作不動的怪異姿勢,表情不變,不對這警察的逆轉機會放在眼裡。
也不管姿勢是否怪異或滑稽,霜墮的淺笑揚起更大的弧度,另外一隻白皙的手作出挑釁的手勢,血紅色的瞳綻出狂放的氣勢。
「立即的。」魁夜不急不徐地說道,胸前掏出一個倒立的黑色十字架項鍊,四邊分別有著藍綠黃紅的寶石,項鍊感應完畢後,大門出現一陣白光後,就神奇似的回復成嶄新的模樣,剛剛那場戰鬥似乎根本沒發生過。
魁夜回頭瞥了眼完好如缺的門口,連地上的玻璃碎片也全數消失,優閒的低聲說:「好了,門修好了,在外面兩位呆呆的人還在打鬥的時候,我們先來聊一下天,分享一下最近雙方的經歷好了~」以這音量只有櫃檯小姐能聽到,但他確定他所指定的人能夠聽到。
說完,魁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了一個遠離門口的位置坐了下來。以這距離,不管那三人的戰鬥怎麼樣,除非是有砲彈來襲,不然怎麼樣也不會波急到他。看來是因為前幾分鐘前的車撞門讓他留下陰影。
被指定的人把剛擺起的挑釁姿勢放下,本該那種音量正常人無法聽到,不過他還是有聽到。
不管包圍住他的警察們,黑色的短髮一甩,留長的馬尾隨著他的高挑身影走動而飄著,有著耍帥嫌疑配上那張英氣的臉龐沒有任何人有異議。警察們愣愣的就讓霜墮穿越他們,筆直的毫無障礙往魁夜的方向前進。
待警察們反應過來,霜墮已經站在魁夜面前,而警察們擺好正確的射擊姿勢準備扣下?機時,眼前掠過的白色身影,使警察們再一次的愣住,而這短暫的一秒,他們已經失去先機。逼近眼前的三道光影,數名警察被雪狼迅雷不急掩耳不該是人類擁有的爪子攻擊給打倒,正好解救霜墮差一點中槍的危機。
魁夜把那些怪物們當作背景,笑笑地對著眼前站定的人解釋:「遊俠團還沒創立時,收到要收回一名訓獸師的戒指時,我滿高興的,不過去獵殺時發現對方旁邊已經出現一名麻煩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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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出現死狗頭呀!麻煩了!」一名白色凌亂頭髮的男子一手拿著望遠鏡,一手拋丟著小刀把玩著,這人正是魁夜。
這時魁夜靈光一閃,說道:「有了!」便直接從高樓上跳了下來,身體輕巧的猶如一隻貓。
成功墜落到街上,找了一台沒人坐的白色轎車後,根據情報上給的住家位置,直接從目標的家門口開始行駛過去。
看見對方停在家旁邊的車子時,魁夜想也不想,開車過去衝撞車子的瞬間,立刻使用道具回到家裡的沙發上悠閒的坐著。
事後才知道對方──還沒死,魁夜便知道對方不是簡單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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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雪狼跟嵐凱立一臉不爽的將一杯牛奶從魁夜頭上倒下去,魁夜冷淡地抬起濕漉漉帶著新鮮牛奶味的頭,盯著倒他牛奶的人。
雪狼一看見魁夜的模樣後不禁笑了一下,旁邊的嵐凱立則是跟著冷冷地笑了一聲後,又繼續拿起打鬥前看到一半的書。
兩名戰鬥人員站在這裡,表示戰鬥已經結束。
如螞蟻的警察已經躺成一片,屍體爆出的一堆寶物只剩下零星幾個有機率爆出玩家不想要、品質極差的道具或裝備。
望著白色頭髮主人被倒跟髮色一樣純白的牛奶,霜墮只是輕聲笑出,沒有多作表示。
手上那把黑的通體的刀子,配上刀柄奇異的藍色裝飾紋路,刀身本來因為剛戰鬥過完而沾了大量的血跡,竟然意外的消失的無影無蹤,是一把純黑的乾淨刀子。
奇異刀子的主人,只是站在魁夜前悠閒的把玩刀子,不過把玩刀子的速度卻是意外的快,手的靈巧度讓人懷疑是不是當過駭客。
這時魁夜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開口說道:「要不要......加入我們?沒排行但打算等時機到後,一舉反撲前幾名的旅團,目前是放鬆制度,除了上層需要去開會之外,定時會發一些金錢幫助玩家練等,偶而會有通緝令發送給成員進行強奪、獵殺、賺錢。有興趣嗎?沒興趣的話,電話號碼,也正是ID留給我吧,方便之後一些事情的聯絡。」
明明是沒有點名的疑問,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魁夜在問誰。而那名被指定的人收起奇異刀子,把右手放在下巴沉吟一會,最終搖搖頭,發出他那獨特的冷酷中性聲音回應:「以後吧,等這遊戲再多一點玩家,情勢穩一點後再加入唄。我現在還想要自由自在的閒晃......咳,打探這遊戲的秘密。」
這時站在魁夜旁邊的雪狼開口插話叮囑:「還有,下次開車麻煩你,小心點......」霜墮把手放後頸,苦笑道:「會、會的......」大概。
這時嵐凱立走了過來,放了一本厚重的武器大全在魁夜前面,出主意說道:「她是你朋友吧?你要不要帶他去我們的基地?」
被點名的人往嵐凱立的方向看去,臉上帶著些許困惑。魁夜笑笑地說著:「你是說哪一個呢?認真說起來是沒基地呀~」
嵐凱立沒有多作回應,直接一拳往魁夜的頭上K下去,魁夜側身巧妙地閃過。嵐凱立沒有因為拳頭被閃過而感到懊惱,不急不徐的說道:「當然是指你家那個基地,還有你,順便回家洗澡吧。」
魁夜無奈地刻意拉長音敷衍回應:「是~是~是~」
魁夜起身之後,從口袋拿出了一串鑰匙,帶著一點殺氣的語調說:「那走吧,車在外面。雪狼你......給我在後面跑吧。」魁夜語畢,二話不說,拉著霜墮往圖書館外面走去。這次霜墮沒有表示什麼,腳步也走的穩穩的,不到幾秒就放鬆握住的手跟在魁夜身後。
魁夜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回頭看著黑髮紅眼的少年問道:「對了,你想去我這邊的基地嗎?雖然名義上是基地,不過卻是我家就是了,要嗎?」停住的地方剛好是圖書館外面不遠處的一輛白色汽車前面,看來或許這就是魁夜的車子,嵐凱立跟雪狼則是沉默地慢慢跟上來。
「嗯......好啊。」霜墮只沉吟一會,就馬上給魁夜答案,語氣藏不住的興奮。玩家的基地,霜墮都還沒見過呢。
只見魁夜從背包拿出了一把弓跟一堆箭矢後,指示道:「等等你坐後座,警察就交給你處理喔~等等路上警察量會很多,額外還會經過派出所,可以去刷怪一下。」
見霜墮點點頭,表情難堪地用雙手接過箭矢與弓,迎面看到魁夜疑惑的眼神,霜墮才以宛如螞蟻的小聲音量解釋道:「我、我對弓箭不太熟悉......」接著是一段沉默。
魁夜笑了笑,拍著霜墮的肩解釋:「放心,自動式的,瞄準就好。」
這句話宛如什麼生平願望被神准許般,霜墮興高采烈地拿著弓箭衝到汽車的車門前方,打開後座車門,不過他被突如其來的景象嚇到了。
而魁夜像是沒事般,沉穩地解釋道:「抱歉抱歉,忘記後面有這一堆東西了,看你想擠哪吧。」
在眼前的,是一座堆積如山的行李,數量驚人到後座剩下來的空間連半個人的位置都不到,想要硬擠進去是不可能的事情。
行李的種類各式各樣,裝著藍圖、許多非現實玩家的戒指、機械材料、眾多道具與裝備、甚至是不明物品的行李,許多顏色、讓人看得眼花撩亂。
霜墮把因為看著眾多雜物而亂掉的焦點重新聚焦,隨即他想到一個在地獄遊戲裡創辦角色都會附贈的功能,向魁夜問:「不是有個類似背包功能的櫃子嗎,怎麼不丟裡面?」櫃子很方便,一叫就可出來,而且容量極大,目前還沒有玩家能夠猜出櫃子的最大容量。
「櫃子也滿了,後車廂也是,最後只能堆到後座。」魁夜聳肩,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而霜墮則是往其餘兩人看去,兩個人的表情都與魁夜差不多,看來他們都對此情況司空見慣。
霜墮垮下肩膀,「我、我只有該死的戒指跟一台撞爛的警車......」而且那台車可能已經不能用,報廢了。霜墮擺著槁木死灰的表情在心底默默補充。
「那是你撞爛的啊......」雪狼冷淡的回應。
「誰知道警察的屍體不會消失,還卡在車輪,早知道就不要輾過去了。」霜墮苦著臉說出與他外表十分相合卻不宜給兒童聽的獵奇字眼。
其餘三人對這番言論表示沉默。
「一開始我沒車......只有該死的戒指,後來才出現項鍊。」魁夜選擇轉移話題。
他們就站在車門旁,而後座的車門還沒關起來,呈現車門半開讓路人可以看到滿車行李的樣子,不過四個人顯然都不在意。
「項鍊?就是那個一掃描,被我撞爛的門口就恢復的?」沒有人知道霜墮為什麼在戰鬥時還看的到這副情景。
「嗯。」魁夜點頭回應。
「那個東西到底值多少。」霜墮依舊苦著臉,表情配上他那副裝扮顯得有點違和,不過魁夜因為跟霜墮是有一段時間的朋友,所以他早就習慣了。
光看圖書館門口被警車撞那破壞的程度,在現實世界也要費上幾天才可以修復完畢,哪能這樣一瞬間就恢復的。加上周邊環境因為有一些零碎的戰鬥傷害,例如警察的手槍子彈。
「要看等級。」魁夜給了一個曖昧不明的答案。
等了一段時間,見兩人的對話還沒告一段落,嵐凱立不耐煩地斥喝打斷霜墮跟魁夜的閒聊:「不是要去基地嗎?你再不去,等等一百件道具繳上來!」
沒有料想過嵐凱立,霜墮被這一聲著實嚇到,好一會才鎮定下來,向魁夜投以求救的眼神,受驚程度猶如他見到大魔王,不過這只是因為有點類似於式潶的緣故。
「沒差,刷一間警察局就有了。」魁夜比霜墮鎮定許多,冷靜地反駁。語畢,魁夜再補充:「且,有他在。」手指向剛剛被嚇到的霜墮。
霜墮對魁夜偷偷比了勝利手勢後,好奇地等待著嵐凱立的反應。
「那增加兩百件裝備吧!明天繳交。」嵐凱立出乎霜墮預料之外,再次落下更狠的話。霜墮立刻聯想到另外一位也在地獄遊戲的黃髮朋友,不自覺緊張地嚥下口水。
「你這該死的惡魔!」魁夜怒斥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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